第七研究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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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研究所（17）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他們都不清楚蘇浩嵐的這個“一切”指的都是什麽。
杜巍奕遲疑了一下，正要開口問，蘇浩嵐就先問了起來：“你們應該去過嵐山大學了吧，找到那裏的黑盒子了嗎？”
他們點點頭，駱和暢就把在嵐山大學找到的那個黑盒子拿了出來。
蘇浩嵐並沒有接，只是點了一下頭：“那麽你們應該看到褚國盛的檔案了吧？”
這個問題從他們看到那份檔案的時候就一直縈繞在他們心頭，一直沒有得到解答，現在被蘇浩嵐忽然提起，他們好像一下子看到了方向：“褚國盛和你們究竟有什麽關系？”
“這件事要從十五年前說起。”蘇浩嵐在凳子上坐下，示意他們也坐下，才開始緩緩地講了起來。
“十五年前這裏還是一家工廠，但是已經瀕臨倒閉，之後老板跑路，留下了大批被拖欠工資的工人。那些工人在這裏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討薪，可是沒過多久汙染就忽然降臨到了這裏，所有來討薪的工人都受到了汙染。
因為工人討薪的事情一直都被壓著，沒有多少信息傳出去，所以在這裏發生了汙染的事也一起被壓了下去，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被汙染的人無法醫治，同時受到汙染的人數太多也沒有地方安置，所以那些工人就都留在了這裏。上級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研究汙染的機會，於是成立了一支研究團隊來到這裏進行研究。也就是在那時，這家工廠被改造成了第七研究所。
我們這些研究員都是從各個地方抽調過來的專業人員，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從嵐山大學朝溪分校調過來的。
那一次我們的核心研究任務是找到讓這些被汙染的人重新恢覆正常的辦法，也就是後來所說的凈化技術。
這項技術在當時幾乎是一片空白，我們以那些被汙染的工人為研究對象，在這個研究所裏一研究就是六年。
在這六年裏，我們的研究對象一個接一個的死亡。我們想盡辦法最多也只能把他們的生命延長幾年，但這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就在研究對象已經基本死光，我們的研究在不可抑制的走向失敗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病例成功的恢覆了正常。這個病例，就是褚國盛。
我們當時用了所有的檢測儀器對他進行檢測，所得的一切數值完全正常，可以判定他已經完全恢覆了正常。我們的研究成功了，研究出了凈化技術。
研究的成功讓我們欣喜若狂，而且通過這次研究我們制造出了通用的凈化器，這就意味著我們有對抗汙染影響的辦法了。”
聽她說到這裏，駱和暢忍不住拿出了自己帶的那個凈化器看了看。這東西能起到一定得作用，但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其實並沒有太好的效果。
蘇浩嵐看到了他的動作，再次嘆了口氣：“直到今天，我們仍沒有找到可以有效清除人身上汙染的辦法，目前使用的凈化器效果並不好，這還是經過這些年不斷改進升級之後的成果，當年我們的研制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的其實沒有什麽用處。
當時的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在觀察了一陣褚國盛的情況沒有問題，也確認了工廠範圍內不存在汙染之後，第七研究所就解散了，這次的研究就算結束了。
不過為了穩妥，我們並沒有讓褚國盛完全像普通人一樣回歸社會，而是由嵐山大學將褚國盛接管過去，進行後續的觀察研究。”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麽，小唐望了他們一眼，忽然問了一句：“褚國盛後來怎麽樣了？”
蘇浩嵐擡眼看了看他，身為第一支小隊也是當年第七研究所的成員的她，知道的事情要比其他人都多，但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接著她剛才的話講：“在研究所解散之後的四年裏一切正常，褚國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狀況，就在我們以為這次的研究已經大獲成功的時候，五年前的一天，褚國盛忽然失蹤了。
因為褚國盛的情況一直很正常，當時監管他的人以為他是自己走的，或者是第三方破壞勢力把他劫走的，立刻派人去找他。同時上報上去，上級也從各地派出了秘密的偵查小組來這裏尋找褚國盛。”
她說到這裏停下來在大家臉上打量了一圈：“我猜，你們應該都在那三年中參與過找褚國盛的任務。”
大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不約而同的問道：“那褚國盛後來找到了嗎？”
蘇浩嵐頓了頓，眼中的神色變化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找了三年無果，朝溪市就爆發汙染了。”她說到這裏再次停頓了一下，似乎這件事非常難以表達清楚：“他沒有離開，應該一直都在這裏。”
“這裏是指……研究所？”駱和暢不明所以：“他一直都在這裏？”
“從他失蹤到朝溪市爆發汙染的這三年裏，調查司幾乎動用了所有系統地毯式的搜尋他。十五年前從他被汙染開始，他的一切與身份有關的東西都被以最高級別進行管控，可以說褚國盛這個人在外界已經不存在了。他離開後如果做了任何事情應該都會留下清楚的痕跡，何況是三年毫無音信。所以我們推測，這個人很可能是消失了。”
蘇浩嵐說得並沒有很全面，但在場的人在聽到過褚國盛的監管級別之後也很清楚，在這樣級別的監管下除非他是消失了，否則不論他是自己走到哪裏，或是被帶走，即使是他自己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當野人，甚至是死了，都不可能三年毫無痕跡。
可一個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呢？
“當時上級應該也不願意相信他是消失了，所以下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使是化成了一堆粉末，也必須要找到他，所以一直不停地找了三年，直到汙染爆發。”
聽到這裏，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褚國盛的消失可能與任何人力沒有任何關系，導致他消失的是汙染，而且朝溪市爆發的汙染也很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朝溪市的汙染，這裏最大的“它”是褚國盛？”這件事聽起來太過於匪夷所思，不論是研究還是沒研究過汙染的人都深感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疇。
盡管現在對於汙染的研究仍然未能明確的解釋出汙染究竟是什麽，但一個人的力量必然不能有那麽大的威力，即使他如何的怨氣沖天，也不太可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何況是一個從各個方面來看已經恢覆正常的人，他們無法想象褚國盛是如何造成這麽大範圍的汙染的。
蘇浩嵐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想把這件事解釋得更準確一些：“準確的說褚國盛不是朝溪市的“它”，他只是這裏汙染的催化劑而已。”
她說著像是覺得不好解釋，從剛才拿出麻繩的那個抽屜裏又拿出了一張朝溪市的地圖，在他們面前鋪開。
“汙染從開始出現到現在已經五十年了，這五十年間全世界從來沒有爆發過這麽大範圍的汙染。即使是朝溪市的汙染出現之後的兩年裏，也沒有再出現過第二例。而且這些年汙染的面積一點都沒有逐漸擴大的趨勢，只是汙染的影響方式在進化，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斷定汙染的能量是有限的，單一的汙染源不可能造成很大範圍的汙染。朝溪市的全市範圍內的汙染，不是一個汙染源造成的。”
大家望著那張地圖，那張他們已經很熟悉的地圖此時落在他們眼中，卻讓他忽然意識到朝溪市的面積其實不小，好像比他們印象中的大了不少。聽到蘇浩嵐的話，他們心中也不由得冒出了這個疑問，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們在組成第一支小隊之前並不知道褚國盛已經失蹤的事情，但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就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可那時已經無法聯系嵐山大學負責檢測褚國盛的研究員了，我們只能親自進入朝溪市，到研究所來確認這件事。”
“所以第一支小隊的任務其實是調查褚國盛和朝溪市汙染之間的關系。那你們調查的結果是什麽？”駱和暢問，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第七研究所是針對當年工廠那些被汙染的工人而專門建立的，有檢測與他們相關情況的設備。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就確定褚國盛確實來了這裏，準確的說是一部分的他到了這裏。由此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朝溪市的汙染就是由他引起的。”
關於第七研究所當年的研究細節屬於高度機密。即使是要講，六年的研究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楚的，當年的研究員肯定掌握著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判斷方法，這些細節他們現在無需細究，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褚國盛的事情是因為我們當年的研究失敗造成的，我們當年根本沒有將他體內的汙染凈化完全，朝溪市的事情也是由此引發的，我們必須要找到應對方法，結束朝溪市的汙染。”
蘇浩嵐用規則筆指著地圖上研究所的位置：“我們當年在第七研究所成立之初，為了避免研究失敗而導致的汙染外擴，在這裏建造了一臺銷毀汙染的裝置。”她指了指隔斷外剛才黑霧彌漫的地方：“就是那個東西。”
“我們確認了朝溪市的汙染源就褚國盛之後，就想啟動銷毀裝置，清除汙染源。但這裏的“它”力量非常強，阻擋著我們開啟銷毀裝置。我們抵抗不住，大多都受了汙染。”
第二支小隊的人一起轉頭看向了蘇浩嵐指的地方，但那裏什麽都沒有。
“你們是想讓我們來完成銷毀汙染源的任務。”杜巍奕皺起了眉：“可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麽就能確定再來一批人就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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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他們都不清楚蘇浩嵐的這個“一切”指的都是什麽。
杜巍奕遲疑了一下，正要開口問，蘇浩嵐就先問了起來：“你們應該去過嵐山大學了吧，找到那裏的黑盒子了嗎？”
他們點點頭，駱和暢就把在嵐山大學找到的那個黑盒子拿了出來。
蘇浩嵐並沒有接，只是點了一下頭：“那麽你們應該看到褚國盛的檔案了吧？”
這個問題從他們看到那份檔案的時候就一直縈繞在他們心頭，一直沒有得到解答，現在被蘇浩嵐忽然提起，他們好像一下子看到了方向：“褚國盛和你們究竟有什麽關系？”
“這件事要從十五年前說起。”蘇浩嵐在凳子上坐下，示意他們也坐下，才開始緩緩地講了起來。
“十五年前這裏還是一家工廠，但是已經瀕臨倒閉，之後老板跑路，留下了大批被拖欠工資的工人。那些工人在這裏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討薪，可是沒過多久汙染就忽然降臨到了這裏，所有來討薪的工人都受到了汙染。
因為工人討薪的事情一直都被壓著，沒有多少信息傳出去，所以在這裏發生了汙染的事也一起被壓了下去，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被汙染的人無法醫治，同時受到汙染的人數太多也沒有地方安置，所以那些工人就都留在了這裏。上級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研究汙染的機會，於是成立了一支研究團隊來到這裏進行研究。也就是在那時，這家工廠被改造成了第七研究所。
我們這些研究員都是從各個地方抽調過來的專業人員，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從嵐山大學朝溪分校調過來的。
那一次我們的核心研究任務是找到讓這些被汙染的人重新恢覆正常的辦法，也就是後來所說的凈化技術。
這項技術在當時幾乎是一片空白，我們以那些被汙染的工人為研究對象，在這個研究所裏一研究就是六年。
在這六年裏，我們的研究對象一個接一個的死亡。我們想盡辦法最多也只能把他們的生命延長幾年，但這並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就在研究對象已經基本死光，我們的研究在不可抑制的走向失敗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病例成功的恢覆了正常。這個病例，就是褚國盛。
我們當時用了所有的檢測儀器對他進行檢測，所得的一切數值完全正常，可以判定他已經完全恢覆了正常。我們的研究成功了，研究出了凈化技術。
研究的成功讓我們欣喜若狂，而且通過這次研究我們制造出了通用的凈化器，這就意味著我們有對抗汙染影響的辦法了。”
聽她說到這裏，駱和暢忍不住拿出了自己帶的那個凈化器看了看。這東西能起到一定得作用，但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其實並沒有太好的效果。
蘇浩嵐看到了他的動作，再次嘆了口氣：“直到今天，我們仍沒有找到可以有效清除人身上汙染的辦法，目前使用的凈化器效果並不好，這還是經過這些年不斷改進升級之後的成果，當年我們的研制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的其實沒有什麽用處。
當時的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在觀察了一陣褚國盛的情況沒有問題，也確認了工廠範圍內不存在汙染之後，第七研究所就解散了，這次的研究就算結束了。
不過為了穩妥，我們並沒有讓褚國盛完全像普通人一樣回歸社會，而是由嵐山大學將褚國盛接管過去，進行後續的觀察研究。”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麽，小唐望了他們一眼，忽然問了一句：“褚國盛後來怎麽樣了？”
蘇浩嵐擡眼看了看他，身為第一支小隊也是當年第七研究所的成員的她，知道的事情要比其他人都多，但她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接著她剛才的話講：“在研究所解散之後的四年裏一切正常，褚國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狀況，就在我們以為這次的研究已經大獲成功的時候，五年前的一天，褚國盛忽然失蹤了。
因為褚國盛的情況一直很正常，當時監管他的人以為他是自己走的，或者是第三方破壞勢力把他劫走的，立刻派人去找他。同時上報上去，上級也從各地派出了秘密的偵查小組來這裏尋找褚國盛。”
她說到這裏停下來在大家臉上打量了一圈：“我猜，你們應該都在那三年中參與過找褚國盛的任務。”
大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不約而同的問道：“那褚國盛後來找到了嗎？”
蘇浩嵐頓了頓，眼中的神色變化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找了三年無果，朝溪市就爆發汙染了。”她說到這裏再次停頓了一下，似乎這件事非常難以表達清楚：“他沒有離開，應該一直都在這裏。”
“這裏是指……研究所？”駱和暢不明所以：“他一直都在這裏？”
“從他失蹤到朝溪市爆發汙染的這三年裏，調查司幾乎動用了所有系統地毯式的搜尋他。十五年前從他被汙染開始，他的一切與身份有關的東西都被以最高級別進行管控，可以說褚國盛這個人在外界已經不存在了。他離開後如果做了任何事情應該都會留下清楚的痕跡，何況是三年毫無音信。所以我們推測，這個人很可能是消失了。”
蘇浩嵐說得並沒有很全面，但在場的人在聽到過褚國盛的監管級別之後也很清楚，在這樣級別的監管下除非他是消失了，否則不論他是自己走到哪裏，或是被帶走，即使是他自己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當野人，甚至是死了，都不可能三年毫無痕跡。
可一個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呢？
“當時上級應該也不願意相信他是消失了，所以下了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使是化成了一堆粉末，也必須要找到他，所以一直不停地找了三年，直到汙染爆發。”
聽到這裏，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褚國盛的消失可能與任何人力沒有任何關系，導致他消失的是汙染，而且朝溪市爆發的汙染也很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朝溪市的汙染，這裏最大的“它”是褚國盛？”這件事聽起來太過於匪夷所思，不論是研究還是沒研究過汙染的人都深感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疇。
盡管現在對於汙染的研究仍然未能明確的解釋出汙染究竟是什麽，但一個人的力量必然不能有那麽大的威力，即使他如何的怨氣沖天，也不太可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何況是一個從各個方面來看已經恢覆正常的人，他們無法想象褚國盛是如何造成這麽大範圍的汙染的。
蘇浩嵐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想把這件事解釋得更準確一些：“準確的說褚國盛不是朝溪市的“它”，他只是這裏汙染的催化劑而已。”
她說著像是覺得不好解釋，從剛才拿出麻繩的那個抽屜裏又拿出了一張朝溪市的地圖，在他們面前鋪開。
“汙染從開始出現到現在已經五十年了，這五十年間全世界從來沒有爆發過這麽大範圍的汙染。即使是朝溪市的汙染出現之後的兩年裏，也沒有再出現過第二例。而且這些年汙染的面積一點都沒有逐漸擴大的趨勢，只是汙染的影響方式在進化，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斷定汙染的能量是有限的，單一的汙染源不可能造成很大範圍的汙染。朝溪市的全市範圍內的汙染，不是一個汙染源造成的。”
大家望著那張地圖，那張他們已經很熟悉的地圖此時落在他們眼中，卻讓他忽然意識到朝溪市的面積其實不小，好像比他們印象中的大了不少。聽到蘇浩嵐的話，他們心中也不由得冒出了這個疑問，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我們在組成第一支小隊之前並不知道褚國盛已經失蹤的事情，但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就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可那時已經無法聯系嵐山大學負責檢測褚國盛的研究員了，我們只能親自進入朝溪市，到研究所來確認這件事。”
“所以第一支小隊的任務其實是調查褚國盛和朝溪市汙染之間的關系。那你們調查的結果是什麽？”駱和暢問，他忽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第七研究所是針對當年工廠那些被汙染的工人而專門建立的，有檢測與他們相關情況的設備。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就確定褚國盛確實來了這裏，準確的說是一部分的他到了這裏。由此我們基本可以確定，朝溪市的汙染就是由他引起的。”
關於第七研究所當年的研究細節屬於高度機密。即使是要講，六年的研究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講清楚的，當年的研究員肯定掌握著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判斷方法，這些細節他們現在無需細究，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褚國盛的事情是因為我們當年的研究失敗造成的，我們當年根本沒有將他體內的汙染凈化完全，朝溪市的事情也是由此引發的，我們必須要找到應對方法，結束朝溪市的汙染。”
蘇浩嵐用規則筆指著地圖上研究所的位置：“我們當年在第七研究所成立之初，為了避免研究失敗而導致的汙染外擴，在這裏建造了一臺銷毀汙染的裝置。”她指了指隔斷外剛才黑霧彌漫的地方：“就是那個東西。”
“我們確認了朝溪市的汙染源就褚國盛之後，就想啟動銷毀裝置，清除汙染源。但這裏的“它”力量非常強，阻擋著我們開啟銷毀裝置。我們抵抗不住，大多都受了汙染。”
第二支小隊的人一起轉頭看向了蘇浩嵐指的地方，但那裏什麽都沒有。
“你們是想讓我們來完成銷毀汙染源的任務。”杜巍奕皺起了眉：“可你們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麽就能確定再來一批人就可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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